花开的时候(单恋的果实)【白起X你】Part3

PART 3 秋收

        七月盛夏之时,缘分未尽总归还是会遇上。某天晚上,你持续了一天的心神不宁终于揭晓了原因——在超市的扶梯被冒失的路人推得摔了一跤,摔破了手肘,去市医院急诊科包扎伤口,出来走过急诊室,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了进来。车上跳下一个持枪的特警。你心脏突然一疼,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在全身。你匆匆跑到救护车后面,看着医护人员和警察推下一个担架,满脸的血污遮不住栗色的头发和耳垂上反光的耳钉。

        “白起!”你惊叫出声。一个特警注意到了你:“乔娇?!白起执行任务受了重伤,烦劳协助!”从救护车前后的警车上下来了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和几个白起的特警战友。你无暇理会,匆匆跟着担架车跑进了急诊手术室。

        “病人腹腔内部残留子弹,需要立即手术。”

        “病人失血情况严重,急调血库输血!”

        “病人为O型血,失血量已超过1700毫升,已呈现失血性休克,生命体征正在减弱。”

        “医生!目前血库O型血存量不足2000毫升,已紧急从红十字会血库调用!”

        “来不及了!”

        医护人员来往穿梭,每一句话都牵动人的内心。那个长官模样的人大步走到你身边“乔娇!能不能复制!”他盯着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官,不行。量太大,若超过一个月所有红细胞未能完成代谢,会骤然消失,再次造成大量失血的状态。比起复制,”你回过头大声对医生说“我是O型!请让我为病人供血!”

        “你是O型?身体情况如何?”

        “我身体很好,我曾经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上个月完成了年度体检,一切正常。”你再次确认。

        “……还有别的O型血吗?”

        “……”在场七八个大老爷们儿面面相觑,要有早吱声了,怎么会让一个姑娘冲在前面。

        “没办法了,护士,快给她换衣服消毒化验,进手术室采血!”

        你躺在手术台上,你耳畔是仪器的声音,医生的声音,手术工具的声音,你眼前是无影灯、是医护人员绿色的手术服、是躺在你身旁已经失去意识的白起。

        血浆缓缓注入白起的身体。“采血吧,肯定不够。先采400ml.”医生看了看你,对护士下令。

        “400够吗?”你开口说道“医生,我觉得我可以承受至少600ml的量。”

        医生犹豫了一下“采血500ml。密切关注供血者生命体征。”

        针刺入你的血管。你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万物在你眼前都已化为虚无,只有白起活着是你此刻存在在人世间的意义。

        手术室的时钟滴滴答答了很久,外调的血浆终于运抵医院,手术结束,白起脱离了生命危险,被推进了ICU.

        你换好衣服,重新站在了病房外。

        你贴在手臂血管上的止血贴和你不再鲜艳的唇色替语言描述了你的奉献。白起的首长和战友看着你。男人们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他们的眼神告诉你,今晚之前,你是警队的顾问,今晚之后,你是他们的战友。

        你不想等白起醒来,你想离开。你跟他们道别,嘱咐他们不必告知白起你为他供血一事。其中一个叫程君的哥们儿没有明白:

        “乔娇,我不懂。你这么喜欢白队,全世界都知道,你何必瞒着他?”

        “橙子,这个事情跟喜欢不喜欢白起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是你躺在里面,我遇上了,血一样会给你献。”

        “……我真的很羡慕白起。我们哥几个都觉得你比那个娇弱的制作人更适合他。”

        “橙子。你得这么想,我喜欢白起了这些年,如果有个男生也同样喜欢我很多年,我就要放弃白起吗?悠然其实很好,白起眼光不错,是我没有这种幸运。”

        你说话的时候很坦然,内心很安宁。似乎是说给程君,其实是说给自己。此时此刻,你从地狱回到天堂,你发现有比得不到白起更难过的事情,那就是他生命的消逝。你贡献了自己的血液,让他还好好的活着,那些由你产生的红细胞,正在他体内缓缓的流动。这也算是血脉相依了吧。谢谢上天给你救他的机会,你默默的想,希望白起大难不死,之后的岁月都顺风顺水。

        你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却看见长官神色严肃的接完电话回来,吩咐特警队“得到情报,今晚敌方要来袭击白起。派遣人员能力不明,人数不明。手段不明。我方情报人员无法拦截,来不及派送支援部队。你们几个立即联系医院疏散病人及医护人员,把白起带走!”

        “等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走到长官面前:“首长,我方人数太少,医院医护人员及病患众多,无法在短时间之内组织撤离和安顿,势必引起极大恐慌。敌方的目标就是袭击白起,引起骚乱会造成更大的社会关注,绝非BS组织现阶段的期望,他们不会派大批人员突袭。请您相信我,我有能力解决此次危机。”

        “……乔娇同志,我是负责白起这支特警队的警监,我姓陈,我相信你,请你讲出计划。”

        “陈警监,请移步。”你将计划轻声将给陈警监,“我将使用我的EVOL,制造一个白起的身体,使其代替白起承受袭击。未避免守卫松懈引起怀疑,我再复制一个程君的身体,在白起病房门口的座位上假装看守的时候睡着了。”你看到陈警监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补充道:

        “请安排医护人员将白起转移至普通单人病房。系统内部住院人员信息维持现状不要添加或变更。普通病房会在10点半熄灯,我将伪装成病人家属陪同白起入住,需要程君暗中保护。现在ICU病房由我来布置一下。所有特警队员请分散至各楼层。程君暂留。敌方自以为得手之后必然会离去不再引起更大动静。我将收回EVOL消除痕迹和影响。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即使他们感觉不对,也会认为我们已将白起转移。白起恢复意识后,我们再将其转移至普通双人病房。安心养伤。他们越是认为我们重视白起,我们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白起身体恢复之后,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些问题。B.S.他们只是觉得现在他重伤,机会难得,想打我们措手不及,并不具备大规模与我方抗衡的力量。”

        “……事不宜迟,照乔娇同志说的做!”陈警监当机立断。

        “遵命。”

        你左手轻触白起的左肩,右手在一个空病床上,迅速复制了一个白起的身体。陈警监进入病房,看到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起。“这只是身体,没有激活意识。”你对陈警监解释道。走廊上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假程君。抱着枪,低着头,就好像在打瞌睡。“为使这里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复制了一套监护仪器,显示的数据为我意念设定的数据,并非真实监测数据。”

        “快带白起走吧。ICU室内监控可以看到他们的行动。”

        “……好的,他们可能会使用电子设备损坏监控以掩盖袭击过程,请安排两名同志伪装成监控人员进入医院监控室以防万一。”

        “考虑的很周详。”

        “我带白起走了。”

        凌晨四点,天还没有亮,你在单人病房陪护床上躺着,手里握着你复制的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白起在你身边安静的睡着,他均匀的呼吸提醒着你他生命的珍贵。你今天失血很多,又使用了能力复制了两个生命体,现在精神状态高度紧张,极度接近一根绷紧的皮筋。稍有刺激,就会立刻断裂。

        你听见耳机里有声音说“敌方已行动并撤退,危险解除。”

        你整个人都松在了床上。你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去看看复制的白起成了什么样子,耗尽了最后的精力,让赝品消失,然后你昏了过去。

        你沉沉的睡着,白起先醒了。

        一睁眼看到了身旁坐着的战友,白起笑了。哑着嗓子说了句“我还活着。”

        “白队,醒了?饿不饿,腹腔手术,能喝水,不能吃东西,要先放屁才能吃固态食物。”程君压低了嗓门。

        “干嘛那么小声说话,怕吓着我?”

        “嘘!”程君瞪了他一眼,瞟一眼你的床。

        白起这才回头看到你,午后的阳光透进来,你安静的睡着,眉间带着一点忧愁,让人想用手轻轻为你抚平。

        “乔娇为什么在这里。”白起很惊讶。

        程君压低嗓门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人家本来想走的,不想让你知道,后来又救你一次,实在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白起,你欠乔娇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是,他还不清。”你醒了,听见了后面半句。“所以不用还了,下辈子还吧。”你缓缓坐起身,看见上手上的止血贴,“我输液了?”

        “嗯,输了点葡萄糖。”

        “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下午五点。”

        “阿西巴,我今天没请假。”你抓过手机给主管领导打了个电话,诚恳的道歉,承认了错误,表示会补请假条,才挂了电话可怜兮兮的对程君说“橙子,我嗓子超干,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买。”程君站了起来,“你跟白队聊聊吧。”说吧,走出了病房。

        程君走了,你看着白起,白起看着你,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救了他,一句谢谢太单薄,而你想要的他给不起。

        你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你看看,白起,几天不见,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哎我给你看看,”你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切换成了自拍模式,自己坐在床边白起枕头那一侧,举着给白起看,“你看看,白·木乃伊·起,没毛病吧?你看你看,哎,就差把脸包了起来了。”

        “嗯。”白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无言反驳,自己也笑了。

        “疼吧?”

        你轻轻戳了戳他的伤口。

        “咝——”白起看了你一眼,“你说呢?”

        “怎么搞的?”

        “人太多了,一时不察,中了伏击。”白起解释说,“一开始不想暴露能力,就没有走。后来人太多,就更走不了了。”

        “白起”你坐到了白起床边的椅子上,认真看着他说,“知道我为什么说,不用你还我人情吗?”

        白起想了一下:“救命之恩,本无以为报。”

        “不是这个原因。”你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什么样子吗?你浑身的血污,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医生说你失血性休克,说你快不行了。我那时候想,我不在乎你跟谁在一起了,也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了,我就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你活着,活蹦乱跳的,做你想做的事情,爱你想爱的人,有喜怒哀乐,有柴米油盐,哪怕老天让你忘了我,让我一生都再看不到你,让我用Evol来换,让我用命来换,我都无所谓。”

        你红了眼眶,却正了颜色:“所幸你捡回一条命,我也不想再让自己纠结于小情小爱了,我想让我们能好好活着,你恣意的潇洒,我安静的欣赏,就很好很好。陈警监对我说,他知道我以前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给警队,希望我能为正义继续贡献我的力量。

        我从今天起,不再回避你,也不再用感情的事为难你,在对抗危险组织这件事上,我会尽全力配合警方。你也不必尴尬,不必难堪,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我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是一个站在原地被动等待别人保护的人,我是一个会战斗会奔跑的女人。这是我选的人生路,我自己对自己负责的。”

        你站起身,在离白起很近很近的距离,弯腰轻轻伸手擦去了粘白起左脸颊的一块灰泥,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柔柔说“再见了,我亲爱的白起学长。”然后你站直身体,恢复了正常的声音,温柔且坚定。“白警官,您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你转身离开,白起伸手想摸摸你亲吻过的地方,却摸到一滴水。哪里来的水?那是你的眼泪。

        你走到门口,发现程君手里拿着两瓶水,站在门口。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出来,偷看被逮个正着,尴尬了一地。你反而比较坦然,从他手里拿过一瓶水,说:“谢了,照顾好你们白sir,明儿见”走人了。

        程君挠了挠头皮,走进病房,看见白起,递上水,白起拧开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你小子在外面看了多久?”

        “没多久,刚好看见她亲你。”

        “……我反抗不了。”

        “那她应该上了你。”

        “滚。”

        “不过我要是她,估计也对一个木乃伊没什么性趣。你都这样了,再对你动粗,太丧心病狂了。”

        “就你话多。”

        “哎,白哥,她说什么了,关着门我听不着?”

        “关你什么事?”

        “呵,反正我看见她亲你了。”

        “……闭嘴。”

 

       按照计划,白起转至双人病房,对病友说是高台跌落,所以一身伤。你每天给白起做一顿饭,替换医院的大锅病号饭,香味四溢,羡煞病友。白起的恢复的速度惊人,很快就能起身,能下床,没多久就折腾着要出院了。由于本次出任务受伤严重,上级允许他多休息一段时间,可他心心念念的悠然跟着老总李泽言出差了,白起在家无聊的掉渣,晃晃悠悠的就回到警局。

        警队正在开会,白起站在会议室外面,透过玻璃刚好看到你。你坐在警监对面,神色从容的在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陈警监说了什么,你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信的,光彩罩人,白起心想,真是一个与悠然完全不一样的姑娘啊。悠然总是乖乖的像棉花糖,而你是主动的,像巧克力;悠然思维跳跃,而你逻辑缜密;悠然爱化妆,淡眼影勾勒粉红色桃花眼,而你自带长睫毛,裸眼妆,一根Dolce Vita豆沙色控场又温暖;悠然做事情,说话,做决定,都得自己给自己鼓劲儿,而你说出的话永远语义明确,得体大方。悠然是爱受惊的小兔子,而你是一只自我生存能力极强的猫咪。还是悠然更需要他吧。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韩野”两个大字映入眼帘,白起接起“喂?”

        “白哥白哥,忙呢嘛?”

        “说。”

        “白哥你猜我这期节目采访对象是谁?!你肯定猜不到!”

        “要么告诉我,要么挂电话。”

        “别挂别挂,哎,是乔娇!乔娇!你还记得吗?就那个学生会主席!我还在她手下做过事情呢!乔娇学姐!”

        “你采访她?什么主题?”

        “哎?白哥你果然还记得她,哎,中国人在海外做项目的主题,切合目前国家关注的热点话题,她可强了!四个月带着团队签了三个项目,两个水电站,一个天然气管道!合同金额超过100亿美金!学霸就是学霸,到哪儿都厉害!”

        “……是啊。”白起看着会议室里的你,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哥,哎。你干嘛呢,叹什么气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我上礼拜去做背景资料收集,回学校看了宫老师,你知道宫老师说什么?乔娇高中的时候好像有喜欢的人啊,而且是单恋!我的天,我都震惊了。哎,这么强的乔娇,单恋你敢信!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走运。”

        “走运?”

        “是啊,乔娇跟高中那会儿变化可大了!现在是个美女啊美女,挣得多,身材好,性格温柔大方,爱生活,会西英双语,还特别会玩,大学的时候竟然还是电子竞技社团的女队员。DOTA你知道不,白哥,DOTA,乔娇打1号位啊!我的妈。这个学姐跟开了挂一样!我怎么会认识这么牛逼的人!我下午四点要采访她啊!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哦。”

        “哎,白哥,你这什么反应啊,太冷漠了也!乔娇在学生会的时候,帮了你拦了不知道多少违纪记录!你得谢谢人家,不然你能不能读到高三还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帮我拦违纪记录?”

        “是啊,我那时候负责帮老师录入违纪情况,乔娇拿过来的表格我一看就知道改过,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干了多少违反校规的事儿嘿嘿。”

        “……”

“        你说人家那时候那么帮你,你现在听到别人消息就一句哦,是不是太冷漠了!哎也不能怪你,你那会儿不知道对吧!哈哈!”

        “……”这话题的方向怕是要出问题了。

        “哎白哥你说当时乔娇为什么要帮你啊?”

        完了。白起心想。

       

 “哎,白哥,白哥白哥”

    “嗯。”

        “白哥我觉得,我突然觉得……”

        “说。”

        “乔娇喜欢的是不是你啊!!!!!!”

        “……”韩野要是和高中时候一样蠢就好了。

        会议室里散会了。领导和你要走出来了。白起准备结束掉和韩野的对话

        “韩野。”

        “哎,我高中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韩野在电话那头跳脚。

        “韩野,我要挂了。”正在这时,程君走过白起身边,拍了一下白起肩膀,来了一句“白队,偷看咱们乔娇妹子呢?”

        韩野虽然咋咋呼呼,听觉异常敏锐啊。

        “乔娇?白哥,我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乔娇的名字!!白哥!!”

        “嘟—”白起挂了电话。妈的,挂晚了。

      

        “白起,你回来了?不是休假吗?”陈警监看着白起。

        “我在家没什么事,过来尽早跟踪案件发展。”白起回答。

        “不用操之过急,养好身体才是关键。”

        “是。”

        “乔娇,刚才会议的情况,烦劳你跟白起说一下,虽然休息,也要掌握目前情况。”

        “好。”你点点头。抬头看着他“白警官,这次受伤白了两个色度,堪比当红小生了。”

        你虽然在调侃,但神色很平静,内心,的确也很平静,那种热热的感觉,那种肾上腺激素上升的感觉,不知为何没有了。在医院那一个轻轻的告别吻之后,你热切的火苗似乎被掐断了氧气,不再熊熊燃烧,一霎那间,天上地下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元初,就像奔腾的河流,突然汇入了大海,再没有湍急的躁动,只剩下宽广的包容。

        “白警官,我把情况向您做一个简要介绍,下午我公司有事,今天路况很糟糕,我要早点走。”

        在办公室,你简单的把白起休假期间发生的事情介绍给了他,还拿出了一份一年来与Evol相关的所有问题事件的整理与分析报告。

        “这是我结合数据情况,以对方目的为袭击Evolver作为逻辑基点做出的分析和推理。有任何意见或者建议,电联讨论,我现在得赶紧走了,悠然的之初影视约我司做采访,我司把我推出来了。”你将材料递给白起,边说边收拾好桌上的纸笔,装进了包包里,起身走出警局。

       白起跟在你身后,送你出门,看到门口水泄不通的路况,你长叹一声,看了一眼白起“要不我要搞一个摩托车叫小白得了,每天骑着它,看它不顺眼还能打两下作威作福,不用担心堵车。”

        “……”白起在你的吐槽面前例行失语。“骑手怎么能打自己的车。”

        “那还是别叫小白了,不然怕是忍不住想揍。”骄阳似火,扑面而来的热气把你团团围住,驱散了空调房间带给你的寒气。自从你为白起献了500ml血液起,你就一直有点畏寒。身上暖和了,心情就好了,你笑眯眯用手挡着晃眼的阳光对白起说,“太堵,打车过不去,我去坐地铁,有事情电联。”

        “我送你?”

        “不了,小黑和小白都是用来载女友的。今天天气很好,很暖和,我走走就好。”你挥挥手,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白起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韩野的一条微信:“白哥你不说就不说,我一会儿自己问乔娇。哼。”

        “我和乔娇没什么,你别乱说。”

        “哦。有没有什么,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随便你。”

 

        16点,在乔娇公司的待客咖啡厅,你见到了学弟韩野,当初那个文思如泉涌的少年,如今也是气宇轩昂的大男人了。故人相见,自然气氛融洽。一个多小时的采访,他细细的问,你侃侃的谈,摄像头对着你,一闪一闪的红灯,记录下你娓娓道来的声音。正题结束,韩野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向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乔娇学姐,你是怎么做到在所涉及的领域都做的这么优秀的呢?”

        “谈不上优秀,感兴趣所以就愿意去花精力研究。”

        “不,我的意思是指,比如你Dota打得好,跑步也没有放下,还学语言学专业课,你怎么做到的呢?”

        “嗯,仔细规划自己的时间,探索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制定学习计划并高效的执行。”

        “听起很容易,做起来很难啊。”

        “习惯之后就还好。”

        “那你这么忙,没有时间谈恋爱了吧。现在感情状态是单身吗?”

        “嗯,单身。”

        “是觉得恋爱浪费时间吗?”

        “不,恋爱也是我感兴趣的事情,但是这个跟别的事情不一样,这事儿一个人做不了。”

        “也就是说没有碰到合适的人?”

        “没有碰到合适的愿意和我谈恋爱的人。”

        “哇,学姐你这么好,会有人不同意和你恋爱?”

        “有啊!”

        “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喜欢吧。”

        “啊?!就这么拒绝乔娇学姐吗!!学姐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实话很好啊,总好过不喜欢假装喜欢对不对。人活一世本身就有很多东西求不得,所以‘心想事成’才是美好的愿望和祝福。感情应该是和做项目一样的,踏踏实实的,有一说一,拿业绩和资质说话。如果把我司拟人化,一定是个靠谱的男人。”

        韩野示意摄像把机器关掉,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白起真是个混蛋是吧学姐。”

        你挑了挑右眉毛,坏坏的笑了。“韩野你又知道了。”

        “学姐讲真,白起真的是个木头,算了吧。”

        “韩野,白起不是木头,他有多喜欢悠然,你看见了。我觉得我可能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

        “嗯,放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下的?”

        “从刚才,你说起他的时候,我已经不疼了。”

        “啊……那挺好挺好”韩野显然没有料到你会这样说。

        “是吧,想通了是件好事。”

        韩野搓搓手,“那学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韩野学弟,不了吧。”

 

        没有挖到更多八卦的韩野很失望,他把采访结果告诉了白起,白起一如既往的“不知道,不关心,跟我没关系”。可是韩野他看不到白起的表情,在他说你亲口说放下了的时候,白起那十几秒的失神。

        其实你知道,你并不是放下了,你只是适应了这种求不得的痛,韩野和悠然是同事,话还是不要说太直了的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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